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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是死得早,但是他好像死了又活了。
不過和被花盆砸掉腦袋相比,顧絨覺得還是被混凝土攪拌車壓成血糊紙片的死狀更慘烈了些。
而從紙片人復活變成立體人的滋味也並不好,他劇烈喘息着自牀上驚坐起,卻因爲腦袋發昏,渾身發冷差點重新躺回去,等他把額角被冷汗打溼的碎髮盡數捋到耳後,顧絨才稍稍從被攪拌車壓成紙片的痛楚中解脫出來。
“二絨你咋了?做噩夢了頭痛嗎?”
剛穿好T恤的梁少微微蹙着眉,關心地詢問大喘氣蜷縮在上鋪的青年,他的皮膚很白,像是精緻的玉瓷,在這一刻又因爲恐懼而失去了所有血色,彷彿一簇白到極致的新雪。
“梁少。”這句話話音才落,他就被身邊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李銘學拐了一肘子,“別叫顧絨二絨啊,顧絨他聽了會不高興的。”
“哦哦哦!顧絨不好意思啊,我又忘了。”
“……”
顧絨睜大眼睛,望着眼前這在一個小時前分明才發生過的熟悉一幕,面對兩人擔憂的詢問,顧絨喉結攢動,脣瓣張張合合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