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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教導大隊,難得的半天清閒,上午剛剛進行的考覈,鍾國龍自己感覺答得不錯,心情很好。來教導大隊這些天裏,鍾國龍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原本乾燥的海綿一下子被投入清水中一樣,竭盡自己的全力吸收着培訓內容,在這裏,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合格的班長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有那麼多自己不熟悉不瞭解的東西要學。所有參加培訓的骨幹幹部中,只有他一個一年兵,也只有他一個剛上任不久的班長,一開始他曾經一度地感覺自己和那些老班長、老幹部的差距很大,越是這樣,鍾國龍越想盡快地趕上來,一本厚厚的培訓教材拿在手裏,鍾國龍可謂廢寢忘食,他自己都感覺到:怎麼當兵的時候那麼不願意看書的自己,現在儼然成了一個苦讀的秀才了?
這段時間,鍾國龍和趙飛虎的關係也在逐漸“升溫”,鍾國龍很難想象,這個和已經犧牲的排長趙黑虎十分想象的傢伙,除了同樣讓人不得不歎服的軍事技能之外,還有着另外一個本事:他的理論知識水平,和那長滿落腮鬍子茬的黑臉完全不相稱,連日以來,趙飛虎幾乎解決了鍾國龍在培訓中遇見的所有疑問,無不是理論聯繫實際,論據充分,觀點明確,十天不到,鍾國龍對這個新來的排長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很不容易,因爲鍾國龍的性格使他很少有自己佩服的人,但是一旦有這個人,那就是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確實能震得住鍾國龍,龍雲是這樣,趙黑虎也是這樣,現在趙飛虎成爲了鍾國龍來部隊以後第三個佩服的人了,因此,兩個人很快形影不離起來。
考覈完畢,休息半天,趙飛虎沒有和其他的幹部上附近的縣城去逛當,鍾國龍自然也就不去,兩個人一起爬上了師部平時訓練體能的689高地,繞過大路和訓練場,找了個避風的山坡,十罐啤酒,半斤牛肉乾,一隻燻雞外加一大張新疆烤饢,這是兩個人早“預謀”好了的,好好喝頓酒,再暢談一個下午,此時登高暢飲,分外舒服。
趙飛虎咬了一口雞肉,笑道:“這裏什麼都好,就是這燻雞味道差多啦!”
“這雞?不錯呀!你說那裏的雞好?”鍾國龍看着趙飛虎。
趙飛虎笑了笑,說道:“地方特產裏面,做雞的很多,什麼道口燒雞,什麼德州扒雞等等等等,做法多了,要說這燻雞,要我說,還是溝幫子燻雞好喫!”
鍾國龍十分佩服趙飛虎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傢伙很有情趣,不管什麼事情什麼東西,他都能口若懸河一般說出很多典故來,他又看了看手裏的雞腿,很感興趣地問:“排長,那你怎麼就知道溝幫子的燻雞好喫?你肯定喫過吧?”
“哈哈,我老家就是遼寧盤錦溝幫子的!我家鄉許多人做燻雞,別的不敢吹,這溝幫子燻雞我從小到大不說喫了幾千,起碼也有大幾百只了!這東西,我最有發言權!”
“是嗎?排長,那你說說,說說!”鍾國龍饒有興趣地變換了一下身位,和趙飛虎對着坐了起來,眼睛緊盯着趙飛虎,按照慣例,排長又該開始講故事了。
果然,趙飛虎把剩下的半罐兒啤酒乾掉,笑眯眯地開始了故事:“這溝幫子燻雞,創始是在光緒二十五年……我記得應該是1899年,創始人是一個安徽到東北謀生的熟食師傅叫劉世忠,剛來的時候,他沒有別的路子,只好重操舊業,做起了燻雞。可是,這安徽的口味是偏淡發甜,這和東北人的偏鹹、喜好色深、味兒重正好相反,生意肯定不好啊。後來,他遇見一個老中醫,這老中醫就指點他往煮雞的老湯裏面放了好多種中藥,劉世忠自己又不斷地改進藥方,反覆實驗,最後做出這燻雞來,色澤棗紅明亮,味道芳香,肉質細嫩,爛而連絲……嘿嘿,那味道就別提多好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