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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空白,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到的,鍾國龍也曾經累過,卻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殘酷的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知道自己跑了究竟多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完成了要求的數量,教官們往往要強迫着隊員停下腳步,再立刻強迫他們去做下一個項目,行屍走肉,是這個時候所有人對自己的貼切描述,彷彿三魂七魄全出了翹,僅存一條掌管運動的神經在帶着身體機械地跑着……此時此刻,就連平時兄弟們的相互鼓勵都已經忘記了,只在訓練結束的時候,大腦猛地緩過神來,發現兄弟還在,沒有被淘汰也沒死,總算是放了心。
當天晚上,鍾國龍感覺自己不是睡着的,而是暈倒的,爬回宿舍,一躺到自己牀上就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一直到教官再次把自己拖起來,才發現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這不是暈倒是什麼呢?或者乾脆就是已經死了,又被搶救回人間,再機械地跑上操場,去迎接地獄三天最後一天的訓練。誰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天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在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了!
最後一天的訓練,居然要輕鬆許多!這是沒人能想象的到的!只“調整性”地跑了二十公里,就被安排到操場做了半天的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中午居然還喫到了一個饅頭,讓大家有些驚喜,就這樣過去了嗎?十五天的最後一天,214名集訓隊員這時候還有不到三分之一,面黃肌瘦,渾身是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原來是那樣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甚至不會想到他們居然還能站成一排沒倒下!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倒下和站着區別已經不大了,幾十個人近乎悲壯地站在操場上,幾乎隨時在準備着慷慨就義。
嚴正平又來了,宣佈地獄三天最後的階段來臨,大家面臨的也將是真正的一次考驗,爲了讓隊員們還能有精力迎接考驗,嚴正平幾乎是在“挑唆”:“十五天了!你們做了十五天的豬仔,從來沒有被我們這些教官當人看!你們一定是恨透了我們了吧?那我們就該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把這一個科目稱爲地獄十二分鐘,規則是,你們每十個人一組,徒手與一名教官格鬥進行持續格鬥,沒有什麼禁忌!就像是在決鬥,就像是在對敵人決戰!打光了子彈,拼斷了刺刀,徒手相對,生死有命!”
假如嚴正平是宣佈來一次武裝泅渡,或者是越野負重等等,這些隊員很可能會再也堅持不住而倒下,當他一說是要跟教官格鬥,而且沒有任何禁忌,隊員們居然如“迴光返照”一般地精神起來!憋了太久了,壓抑了太久了!隊員們快被憋瘋了壓扁了,現在機會來了!十個對一個,無論如何,這是個機會啊!十五天了,光見到教官們的冷嘲熱諷,誰也沒有真正見過教官們的實力如何,儘管現在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面對孑然一人的教官,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鍾國龍兄弟三人這一組,正對上了趙飛虎!這大大出乎預料,也讓事情變得尷尬起來,鍾國龍其實心裏想挑戰的,是大隊長嚴正平,可是嚴正平沒有給任何人機會,隋超他們都下場了,嚴正平沒有,坐在旁邊的臺階上,那神情彷彿是在說:想跟我動手,你們可沒有這個資格!沒有嚴正平,隋超也可以啊,偏偏這一組對上了趙飛虎。到這裏以後,三個兄弟對趙飛虎從心裏看不慣,怎麼在連隊裏還好好的趙排長、兄弟、朋友……一來到軍區的教導大隊,整個人全變了,變得那麼可惡,那麼不可一世——簡直和其他教官沒有任何區別。兄弟三個早看他不慣,可真正動起手來,還真是很矛盾呢,矛盾的焦點在於:打還是不打?象徵性的打還是往死裏打?
“你們看什麼看?不敢動手嗎?”趙飛虎居然先說話了,“不敢動手就趁早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