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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財政裏擠出錢來，放入到沒有什麼利益的教師隊伍的工資裏去，石衛不知道楊秀峯是怎麼想的，分明是讓市政府自己喫虧受那窘迫。但楊秀峯是不是真心要做這樣的事，還是借這個話頭來讓他爲難又或是對他的一種警醒？石衛看着楊秀峯，看不出什麼其他用意來，也不直接就答覆。
“市裏舉步維艱，處處都要錢，這我是知道的。但我們要是將一些經費開支控制一些，還是能夠度過暫時的艱難。教師的工資，從我們市與周邊相比，早就差了一大截，各縣之間也有些差別，使得他們的日子越發艱難。一月工資，也就夠度日，怎麼能夠讓他們安心教育事業？我是從教育系統走出來，對教師們有足夠的認識，知道他們就是靠那點工資過日子，不容易啊。他們付出的遠遠多於那點報酬，市裏不能再讓他們受制這樣的苦了。”見石衛不說話，楊秀峯也就將自己的意思完整地說出來，之前說是要討論的，但楊秀峯的語氣也就是要這樣做，石衛自然也聽出來了。
想了一會，石衛說，“市長，您所說的情況，我在財政局那邊也有所瞭解。只是，市裏如今要擠出這一大筆錢來，其他的工作就沒法開展，甚至都無法啓動了。您看……”楊秀峯自然不會給石衛去解決這些錢的問題，財政局那不的工作歸口在石衛名下，楊秀峯只會要結果，纔不會理那些過程。
見楊秀峯沒有任何表示，石衛只有往下說，“市長，全市要統一來做這樣的工作，確實無法實現。您看能不能這樣分解一下，市裏先給出政策，也籌集所需資金的百分之四十，直接劃撥到下面縣區裏，其餘的部分，要求下面縣區自籌補上……”這樣一來，自然將市財政的壓力就緩解很多，對於石衛說來雖說還是壓力沉重，可卻不能夠將楊秀峯這個市長的話都退回去，說不準市長就是要找這樣的機會將財政口子的工作給收回去，也就有了很好的藉口，市委書記那邊就算要說，市長都有不錯的籍口。石衛有自知的，找出這樣給自己退路的辦法來。市裏確實也是困難，而不是有錢不肯出，只是，按楊秀峯所說，擠壓一些領導的開支，這些錢就會空餘出來，可這種事石衛哪肯去做？
其實，下面縣裏也沒有誰肯來做這樣的事，讓自己沒有錢花用自然難以落實的。只是石衛不肯直接對抗，用這樣的退讓之法來應對。下面縣裏也是有很多差異的，各縣怎麼樣落實市裏所給的政策，就算傳到省裏去，也只可能說市裏做法很好。
縣區的那百分之六十要解決，可能性非常小，或許縣裏都不會提起，而是用其他名目來將市裏的錢發下來，教師們誰會知道真正內情？就算真的也不可能站出來和政府爭。
見石衛這樣應對，楊秀峯也不好再逼，先給出一個意圖讓他理解，今後再進一步時，自然有成熟的條件的。當下要石衛先做好準備工作，就算是分步走，那也要先將全盤的方案做出來。而縣區裏的那部分，要形成文件，市裏要有督察和問責的措施，纔有可能將市裏的那百分之四十送到教師手裏，至於縣區裏欠下多少，如今也難以估量。
這也是心中一直覺得虧欠的，雖說不能夠完全做好，總算是走出第一步。在市裏，要做這些補救措施的工作還很多，養老、醫保、工傷、就業、教育等等，都是一大攤子的事情，這些事情也只有在經濟建設工作作出成效之後，纔可能將設想變成現實。而昌水縣那不的釩礦即將開出，產生的效益比起經濟建設中的招商引資會更短期地就見到錢的，楊秀峯纔會要石衛來做這樣的事。
只是，石衛還不知道釩礦的進程，也就多了不少想法。
楊秀峯離開市裏兩天後，肖建海也就得知。雖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但從目前市裏的工作分析，也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招商引資工作雖說緊要，在肖建海看來那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做好的事情，而華興天下集團到南方市後這邊的工作基本產業就定型，在多的關注都不會有太明顯的績效。這種事情，楊秀峯或許會做，但他也不會給予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地離開市裏，這樣推算後，也就將楊秀峯的消失鎖定在昌水縣的釩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