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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很好笑,和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相處久了,跟一個瘋子在一起我竟會感到無比平和安寧,她不會將我生吞活剝,也不會設計陷害我,她只是個想要喫飽穿暖的可憐囚徒。
在我注視她時,她忽然拿起瓶子倒了一點水在地上,然後從乾草墊下捧出一把石灰,潑在水裏攪泥巴,她一邊玩兒一邊笑,笑聲有些沙啞,我看着她迅速被泥巴遮蓋住皮膚的手,髒兮兮的黏作一團,我抓住她手腕制止她,她哭喪着臉要打我,我趕緊鬆開,她這才安靜下來。
我總覺得沈碧成很奇怪,支撐這個設想的是穆津霖和齊良莠引人遐思的兩次對話,他暗指她做了虧心事,喪盡天良天理不容,她每次的囂張都在他提點這方面時戛然而止,而大太太的保姆警告我不要插手沈碧成的事,我問她爲什麼,她又不說,眼神躲閃沉默。
我看着被沈碧成攪得稀巴爛的水泥,試探問她,“你還記得穆錫海嗎。”
她沒反應,臉上笑嘻嘻的,我又問她,“你還當三太太時,是不是一直被一個叫齊良莠的女人欺壓?”
她仍舊毫無反應,不過她臉上的笑容收了許多,她像是要哭,因爲一灘泥被她不小心撥到了遠處,她想爬過去抓回來,我死死按住她肩膀,“荷包,你還記得小荷包嗎。”
當我提到沈碧成那個夭折的兒子乳名時,她爬行的手指忽然頓了頓,我敏捷捕捉到這個細節,我顧不得髒,驚喜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