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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的厲害之處便在於那副伶俐的口齒和胸中的文墨,況且蘇仕的文采放眼整個大曌,能與之相比的不超過三人,他手中握着密旨,倘若要保全裴鈺,只消從裴鈺軍中找個替死鬼,擔了這謊報軍情誣陷德王的罪名,屆時即便罪證確鑿,到底也還是有幾分爲難。
倘若在裴釗看似寬容的有意放縱下,裴鈺按捺不住在天京城外發兵,屆時即便是先帝在世,也沒有半分法子了!
想到這裏,裴錚只覺心中一凜,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汗,雖說皇位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可裴釗這樣的做派,分明是要斷了裴鈺所有的後路,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讓他......
裴釗似乎察覺到了裴錚的目光,往他這邊掃了一眼,裴錚連忙低下頭去:“皇兄恕罪。”
裴釗微微擺了擺手,冷聲道:“若裴鈺只是起兵謀反,朕或許還可饒他,可他此生有兩件錯事,是朕最不能忍之事,朕若不斷其後路,如何能消心頭之恨?!”
夜色黑沉,殿內的地龍燒得極旺,可窗外偶爾響起的呼嘯風聲卻依舊帶着寒意,裴錚向來不拘小節,在裴釗面前也無甚拘束,此時卻被他冷峻的臉色嚇得心中發寒,當下也不敢再問,只小心翼翼道:“臣弟失禮,請皇兄恕罪。”
“此事便是說與你聽,也無甚大礙。”裴釗黑沉沉的眸子裏不見半分情緒,而那聲音卻宛如開了鋒的利劍,帶着騰騰的殺氣:“當年裴鈺欲在先帝身邊安插人手,便將文氏送進宮內,後文氏受封琅琊夫人,對阿瑗處處爲難,其後更是領了裴鈺的命令,與阿銘的保母沆瀣一氣,將阿瑗推入湖中,藉此敲打蘇仕,此乃其一。”
裴錚從未想過那位風姿怡人的太妃竟然還與裴鈺有所來往,心中甚是詫異,又聽裴釗道:“他心中不滿的是朕,要奪取的也是朕的江山,既然如此,他便該光明正大地與朕較量。可他不敢與朕交鋒,卻將心思放在阿瑗的身份上,妄圖以阿瑗的名聲做賭注謀朝篡位,此乃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