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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握住蘇瑗的手,繼續道:“阿瑗,你覺得如何?若是你願意,我便立刻讓他們去準備,好不好?”
若是真的和他一起去朝陽殿,那就真是時時刻刻廝守在一起了,蘇瑗心中十分歡喜,差點兒就要脫口答應了,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這樣可以麼?”
“只要你喜歡,就沒甚麼不可以。”他早就瞧出她的心思,當下就讓童和與端娘帶着人前去佈置,又爲蘇瑗挾了一筷子香蕈:“只是上朝的話,每日起身的時辰會早一些,你若是覺得困......”
“不會不會。”她急急忙忙打斷裴釗的話,眉眼間溢出笑來:“我早就不喜歡睡懶覺啦,況且在你和睡懶覺之間選一個的話,我還是勉強選你吧!”
裴釗微微一笑,溫聲道:“那我可真要好生感激你的勉強了。”
用完午膳後,裴釗親手爲她繫上披風,握着她的手沿着金鱗池旁的石子路慢慢走着。因天氣漸暖,兩邊的龍頭花和錦帶花開得甚好,由淺至深的淡粉、硃紅、酡紅交織成一片,像是打碎一地的燕脂,又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襯着草木蒼翠,更顯賞心悅目。
待走到花樹繁茂處,宮人便將鳥籠呈上來,鎏金的鳥籠十分精巧,裏面養着的,正是裴銘之前在疏影園撿回來的那隻凍僵的小麻雀,養了這麼久,早就活蹦亂跳。蘇瑗一打開籠門,小麻雀便撲騰撲騰翅膀,很快消失在天際,她一手微微遮住眉眼往天邊看,笑道:
“我懂事以後第一次跟着哥哥們出府到街上去玩兒,只覺得每一樣物什都新鮮得很,那時候我相中了小攤上的一個竹子編的小鳥,又看擺攤子的老爺爺很可親,便像在家時一樣說了個謝謝,拿起來就走,都不曉得原來是要給錢的。”
裴釗聽了有些失笑:“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