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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然是哥哥們左賠禮又道歉的啊。”蘇瑗的臉紅了紅:“你不覺得這個情節很熟悉麼?唔,我聽茶寮的先生說書時,總喜歡講一個皇帝或者太子出宮微服私訪,結果都不曉得喫飯是要給錢的,然後被酒坊的掌櫃當做無賴給抓起來暴打一頓,我比起他們可就太幸運啦,我還有哥哥呢!”
聽聞她提起兄長,裴釗猶豫了一瞬,還是小心翼翼問她:“阿瑗,如今裴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的家人亦安頓好了,你若是想念他們,我便陪你去看一看罷。”
蘇瑗聽了這話,不知爲何,心裏想到的卻還是當年的情景,那時候她傻傻地任由四哥牽着自己和五哥往前走,隱隱約約曉得自己方纔好像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五哥在旁邊嘲笑她,她也說不出甚麼反駁的話,待走到茶寮坐下時,二哥三哥方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身後的小廝扛着個草垛子,上面插滿了各種各樣竹編的玩意兒,花草蟲魚應有盡有,正是方纔那位老爺爺的。
在茶寮衆人紛紛側目的注視下,三哥得意洋洋地告訴她:“二哥出了一片金葉子,把這些東西全都買下來啦,阿瑗你喜歡哪個,儘管挑就是了。”
她想起三嫂嫂的那封信,想起那一日哥哥們複雜的目光,心口彷彿被一隻手狠狠捏住,帶來窒息般的痛楚。家裏的人想必已經曉得她如今的情形,若是再去見他們,爹爹定會愧疚不已,孃親會悲痛欲絕,而哥哥嫂嫂們只怕也會難過,既然如此,她爲何還要去呢?
去了,也不過是白白惹他們傷心一場罷了,如今的蘇家不復當年的榮光,卻能過着最爲平靜安穩的日子,這樣難道不好麼?
想到這裏,蘇瑗極力對裴釗笑了笑:“我曉得你會讓他們過得很好,這就夠了。現在我身子還沒有大好,等痊癒了再去看他們也是一樣的。”
她明明曉得,自己再也等不到徹底痊癒後,跟裴釗一起回蘇家的那一天了,三年的時光這樣短暫,連黯然神傷都成爲了一種奢侈,她笑吟吟地挽起裴釗的手臂,撫平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別皺着眉頭啦,你帶我去盪鞦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