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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育昆的怒全都被兒媳的癡情哽在喉嚨裏,手僵在半空,教次子抓着,放也放不得。且說那一鞭下去,抽開親骨肉的皮,他怎不心疼?但他更氣。氣白翰宇背信棄義,放着這麼好的媳婦不往心尖上捧,卻去外面狎那不要臉的戲子!
晚飯時他就察覺出兒子不大對勁,驅車趕往戲園子派人稍作打聽,得知白翰宇戲散之後便朝元寶衚衕那邊去了。到了元寶衚衕,讓手下人把那候在巷口的車伕問了個底掉兒,終是問出他等候的“客人”鑽了某個戲子的爛門子。
教白育昆沒想到的是,白翰宇鐵嘴鋼牙,跪在祖宗面前、受馬鞭之威脅都不肯供出那下三濫的貨姓甚名誰。又聽白翰辰在外踹祖宗的門,更是怒火中燒,不管不顧揚手就是一鞭。
“大少!大少!”付聞歌見白翰宇沒了動靜,急喊幾聲。他不敢動他,生怕牽拉到血淋淋的傷口。
少頃,白翰宇的眼皮稍稍動了動,遊絲般的擠出聲音——
“爸……我……錯了……”
剪斷最後一針的線頭,鄭宏晟稍稍鬆了口氣。縫了二十一針,必然會留下道猙獰的疤痕。初見白翰宇背上的傷,他以爲是刀割所致——邊緣鋒利,還得是把快刀才能割出如此整齊的傷口。後聽付聞歌說是鞭子抽的,他又不禁感覺自己的後背也陣陣發緊。
白翰辰要送大哥去醫院,是白翰宇自己不肯。白家大少捱了家法,傳出去,那便是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管保教他日後沒臉抬頭做人。
付聞歌想起鄭宏晟在外科實習,趕忙打電話到學校,央值班的去宿舍把人喊起來。掛上電話,鄭宏晟立刻拎了縫合用具直奔白家。白翰辰在門口接人,瞧見是當初送付聞歌出校門的大高個,頓時嘴裏跟塞了把沙子似的——牙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