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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後悔,更慶幸自己來了。旁的不說,就說那倆來小院補課的學生哥,陳曉墨看他們的眼神遠比看自己熱情。那個姓秦的,拍他媳婦胳膊跟拍自己媳婦似的,他瞅着就想擰斷那人的手。還有那個姓鄭的,說話時的溫柔勁兒哪像個老爺們,他聽了牙根直泛酸水。
這要不盯鑿實了,媳婦教人拐跑了咋整?
“我也……看着他哩,不能教他鬧故事……”琢磨半天,李春明擠出句自己聽着都沒底氣的話。
“看的住麼?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圍着他轉?”陳曉墨眉心的皺痕擰得更深,“李春明,我跟你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咱倆不可能,你咋就聽不進去哩?”
“那咋?文書都簽了,媳婦不跟我,我沒臉回去!”李春明揣手往門口一蹲,別過頭生悶氣。
是,他比不上那些個張嘴閉嘴都是洋文的學生哥,可誰胸膛裏揣的不是顆熱騰騰的心?他能一心一意地對陳曉墨,那些個人行麼?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傳統。咋到了他這,還鬧出個自由戀愛的花活來了!
陳曉墨瞅他那樣就來氣,吼道:“李春明,你給我站起來!挺大的個子,蹲這耍賴像什麼樣子哩!”
這一聲吼給李春明的牛脾氣吼了出來,他猛然起身,鉗住陳曉墨的胳膊把人拽到跟前。他不是沒脾氣,分遇到什麼事。早些年西北鬧兵痞,整條街的鋪面被搶,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操着胳膊粗的棍子滿街追着那羣禍害打,也沒說怕過人家手裏的槍。
可現如今到了這北平城,怎的連自己個兒的媳婦都管不住了?到了嘴邊的話卻找不到合適的辭藻來描述,情急之下,只能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