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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沒掙出來,陳曉墨抬起另外一隻手去推他,結果也教他給鉗住。轉眼整個人都被壓到了牆上,動彈不得。力量的懸殊由激素差異造成,這是課上學過的知識。若是他不喊不叫沒人來幫忙,今兒個李春明想幹嘛他都阻止不了。
但陳曉墨一聲沒吭,就瞪着鼻息粗重的李春明,眼裏寫滿了不甘於命的恨意。他不是誰的所有物,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從小到大,眼中所見皆是被舊禮教束縛了的命運,那些無形的繩索早已勒穿皮肉,宛如附骨之疽教人無力掙脫。
老家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如今大多都已有了自己的孩子。白日裏,出門下地幹活,回家伺候公婆。晚上呢,男人壓上來,教人像個夜壺般的使用。就只是機械地活着,活着而已。自己不能有任何想法,想多了,便是大逆不道,便是失了德行,要受千夫所指。
那樣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過。
被陳曉墨一言不發地瞪着,李春明衝頭的熱血逐漸退回身上。他鬆開手,懊惱地望着對方。在那雙明亮的眼睛裏,他看到了憎惡與敵意,便深知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傷人。
他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曉墨……我……沒想咋哩……你不樂意……我不能……不能碰你……”
陳曉墨抬起手,輕搓被攥疼的胳膊。李春明也不敢伸手幫他搓,只得無措地看着。心裏想着疼媳婦,可實際行動卻適得其反,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搞得更僵。
“三天,你不走,我走。”
說完,陳曉墨拽門出屋,又大力把門撞上,震得李春明肩膀一顫。
在車上聽邱大力說白翰辰回來了,付聞歌的心稍稍有些亂。白翰辰出門的這幾天,沒一個電話打來,不知是太忙還是怎的。那晚的告白好似一陣風,說完就完了,連個音兒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