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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爲孩子好,也就沒再繼續爭論下去,又說到請哪個先生坐館,霍氏就想把教景榮啓蒙的季先生請來。
二老爺大爲欣喜,那位季崇恩先生是致仕的國子監祭酒,有他來族學坐館,再好不過了。他忙對着霍氏連連作揖道謝,氣氛纔算緩和。
天色越來越暗,霍氏吩咐下去備晚膳,二老爺卻不肯留下,三老爺也想起還有事,兩人沒待多久就告辭了。
送走二人,傅正禮和霍氏往內院去,到了北上房遠香堂,沉默地用膳後,兩人去了內室,霍氏沒有叫丫鬟進來,自己親自給傅正禮褪下外衣,換上輕便家常服,扶他坐下,見他還愁眉不展的樣子,按了按他的肩膀,關心道:“老爺怎麼了?”
傅正禮只是淡淡道:“入了族譜,接下來的事你該找她談談了,不能再拖下去。”
霍氏眼皮一躍:“我看她走點路就累得喘起來,徐恆也說她的身子不宜。我看那事還得拖拖,得要她身體好些纔行。”
傅正禮“嗯”了聲,霍氏邊給他按摩肩膀,把鄧睿見了景秀的事說來:“……鄧睿這孩子小時候是個極伶俐的,自從鄧老爺續絃,才變成這樣,其實本性不壞,就是欠缺點管教。你看他來了滁州兩年,便是讀書不大用功,卻沒見犯事。橫豎是太年輕,老三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那一種古怪脾氣,比鄧睿還強,直等娶了媳婦,才略懂了些人事兒。老爺剛纔也看到,都曉得心疼淑瑾了。”
傅正禮聽出眉目道:“你的意思我卻知道,是想把景秀許給鄧睿?”
霍氏沒有正面回答,瞅了眼傅正禮,繼續道:“還記得我剛嫁給老爺時,很多事不懂,族裏又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子,只有堂姐常來教我規矩,又指導我料理家事。老爺你也總跟我說,你是族裏的大哥,只有這麼一位堂姐,堂姐那人性子再好不過,待人熱心又親近,真拿我當親妹妹似的。可堂姐福薄,生下鄧睿就撒手人寰了,他父親也不管他,二叔婆年紀也大,他的婚事怎麼着也得我們去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