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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實際行動對待長紅”。在吳家兄看來,我陸文景就是他們養在圈裏的羊,挑在籃子裏的菜,要宰要割任選時辰!<o:p></o:p>
不知不覺到吳莊。天空仍有一股嗆人的農藥的味道,蜂兒們卻銷聲匿跡了。陸文景一進村就加快了腳步。爲了避人耳目,她專挑牆上沒刷語錄的僻靜小巷走。每望見大街口有人告訴就把頭垂得低低的,不想讓人看到她倒黴的樣子。其實,吳莊人談論的仍然是榆樹、蜜蜂和“一打三反”的形勢。陸文景卻總以爲人家關注的是她和春玲間的糾葛。<o:p></o:p>
走到街門口,越覺得頭皮發緊、步履沉重了。不僅是象在學校考了零分一樣難向父母啓齒,在文德面前都不好給個說法呢。所幸歸來的時間對她有利,正是大半後晌。樹掩斜陽,門扉大開。這說明父親和文德都不在家。先把這落選的不幸告訴善解人意的母親,然後再慢慢向父親和文德浸透,或許更加妥當。跨進街門,文景的腳步又蹣跚起來。她聽見屋內有陌生的聲音,與母親嘀嘀咕咕告訴。便懷疑是有人來向母親告訴她慘遭擠調的內情。她可不願意迎碰那忽隱忽現的同情、閃爍不定的目光和辭不達意的安慰。<o:p></o:p>
可是,古人道:“久病故人疏”。母親一向懶於外出走動,誰與她拉得這麼親熱、這麼融洽呢?<o:p></o:p>
陸文景好奇,便挪蹭到院中大棗樹下,屏息靜聽:<o:p></o:p>
“天哪,天啊,咋這麼瘦呢?瞧你這前胸快貼了後背了。我都不忍心使勁兒。”這陌生人說。是一個女人的蒼老的聲音。<o:p></o:p>
“壓住了。壓住了。每喫不適就犯病。那野女子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本來她能扎”原來母親的病又發作了,那老女人正給娘按肚子。<o:p></o:p>
陸文景無精打采地背靠了棗樹,呆呆地站着。她眼前呈現的是一條必須由自己修築的漫長而又坎坷的道路。沒有外援,沒有助手,但是隻望見山重水複荊棘遍地險象環生,卻望不到盡頭。文景頹然地長嘆一聲,漠然採取了一種無動於衷、聽天由命的態度。<o:p></o:p>
“這多災多病的,早些給閨女安頓個好人家,就早放一天的心。再說啦,喜媳婦就必然敬丈母,你也能早點兒沾上光。”當這老女人說出這層意思時,文景便聽出她是趙家巷裏的趙媒婆了。一聽她是給自己倒媒,她就沒好氣。文景首先斷定是吳長紅家派來的人。這或許還是他二哥的點子哩。將人逼到絕境,再乘人之危,攔道打劫!吳家兄,好周密的部署啊!<o:p></o:p>
“閨女大了,凡事得由她。”<o:p></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