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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了一天的事,此時此刻心境,竟出奇地平和,很有既然在沙場上廝殺多年都沒有結果,握手言和倒也不妨的讓步。
宣懷風說,「那好,請你解釋一下。」挺直腰,擺正了坐姿,朝白雪嵐打了個請暢所欲言的手勢。
白雪嵐說,「照我個人的觀點,愛情這樣事物,和做人有異曲同工之處,既要長期經營,又要從小處入手。不知你同意嗎?」
這兩句話,倒沒有可指責之處。
宣懷風略一思忖,很客觀地點了點頭。
白雪嵐接着說,「先說做人。若有點出息,就應該有志向,有胸懷,創一番事業。若沒有出息,那就是庸庸碌碌混日子,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過是混喫等死的角色。如果換做愛情比喻,前一種,因爲有偉大的胸懷,姑且叫它做高尚的愛情,後一種,因爲太平庸了,姑且叫平庸低俗的愛情。在你心裏,嚮往的就是心靈層面的高尚的愛情,是不是?」
宣懷風沉吟片刻,只能又點了點頭。
「但是,不管是高尚的人生,還是平庸的人生,只要是人,總有個喫飯穿衣的本能要求。就算曆史上的偉人,也必定先要解決喫飯穿衣的需要,才能當他的偉人。而且,就算他已經當了偉人,我想他也少不了喫飯穿衣這種俗事,是不是?有些事,俗是俗了點,卻是必不可少,而且必須有了它,人生纔有了基礎,才能朝高尚的地方走。」
宣懷風聽到這裏,臉色已經微變了,對白雪嵐擺了擺手,道,「你也請停吧,我知道接下去,你要說什麼了。愛情可以比作人生,這我贊同,但那種事比作穿衣喫飯,卻是一種狡辯。人不穿衣喫飯就會餓死冷死,這是基本的生存條件,可愛情要是不天天在被窩裏翻滾,難道就要枯萎嗎?既這麼說,青樓裏的姑娘們豈不是最有資格講愛情的人?而相愛的,兩地分居的夫妻,倒索性離婚好了。」
白雪嵐很有風度地聽他說完這番話,一個字也沒有反駁,淡淡說,「你叫停是對的,這個問題,像你我這樣對坐口辯,若能討論出個結果,那才叫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