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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八十多歲的,有歌德、雨果、托爾斯泰、泰戈爾;
活到九十多歲的,有蕭伯納。
在中外第一流的文學家之後,我又縮小範圍,拉近時間,對於中國現代作家的年齡也作了一個統計。
活到七十多歲的,有張愛玲、張恨水;
活到八十多歲的,有周作人、郭沫若、茅盾、丁玲、沈從文、林語堂;
活到九十多歲的,有葉聖陶、夏衍、冰心。
我的記憶可能有誤,沒時間一一覈對了。但在演講現場,我把這麼多名字挨個兒一說,大家的表情果然更加莊嚴起來。
這個名單裏沒有巴金,但巴金卻是終點。因此,所有的古今中外作家都轉過身來,一起都注視着這個中國老人。至少到我演講的這一刻,他是第一名。
傑出作家的長壽,與別人的長壽不一樣。他們讓逝去的時間留駐,讓枯萎的時間返綠,讓冷卻的時間轉暖。一個重要作家的離去,是一種已經泛化了的社會目光的關閉,也是一種已經被習慣了的情感方式的中斷,這種失落不可挽回。我們不妨大膽設想一下:如果能讓司馬遷看到漢朝的崩潰,曹雪芹看到辛亥革命,魯迅看到“文革”,將會產生多麼大的思維碰撞!他們的反應,大家無法揣測,但他們的目光,大家都已熟悉。
巴金的重要,首先是他敏感地看了一個世紀。這一個世紀的中國,發生多少讓人不敢看又不能不看、看不懂又不必要懂、不相信又不得不信的事情啊。但人們深陷困惑的時候,突然會想起還有一些目光和頭腦與自己同時存在。存在最久的,就是他,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