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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上,那會兒我記憶缺失,對冉青莊愛而不自知,做了許多披着贖罪外衣,實則一往情深的事,沒有一點懸念的把自己的內心暴露了個乾淨。
冉青莊起初一直拒絕我,也再三警告我不要對他心存妄想,直到我摻和進他的任務。
那時候他對我到底是感動多一點,還是吊橋效應多一點,亦或兩者都有,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我覺得連他自己可能也分不清。
然而這種突兀的激情,註定無法長久。如此一想,這些天他的冷漠或許也不是因爲怪我多管閒事,只是錯位的情感歸位,形似愛情的東西不見了。他在慢慢恢復理智,重新拉開與我的距離。
但就跟許多心理上的疾病一樣,治癒需要時間,也需要一點機緣,不能刺激,一刺激就容易反覆。
本來,他已經走過橋的大半,要是沒意外,估摸着再十天半個月便能徹底走出這座搖搖欲墜的橋。結果偏偏這時候,殺出個兆咬金,攔在橋頭,一腳把他踹回了橋當中。
危橋再起波瀾。我到底爲什麼棄他選了兆豐?在我心裏是不是兆豐比他重要?這些問題,源於八年前的心病,也源於那點僅剩的、虛妄的錯覺。
兆豐跟冉青莊比有沒有可比性?
我對兆豐並無意見,也很尊重他,可他跟冉青莊確實沒什麼可比性。
但我能不能就這麼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