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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再已經哭過一場,如今面朝牆壁,心酸不已,哽咽着說:“……他們怎麼……怎麼對得起元輔哪!”
費盛幹聲說:“世事難料,猶敬也不要太傷神。”
喬天涯靠着廊柱,隱在陰影裏,並不講話。
他們站了沒有多久,孔嶺送大夫出來,對他們招了手。喬天涯慢了幾步,俯首問了大夫幾句話,大夫如實回了,喬天涯靜了半晌,側身讓人把大夫送走了。
屋內垂了竹簾,遮了些許燭光。裏邊被隔開,沈澤川坐在外間,與周桂低聲說着什麼,見他們進來,只道:“費盛當值守夜,丁桃回院子睡覺。猶敬也不必擔心,廚房正在煎藥。”
餘小再側身而坐,默了少頃,說:“姚公子他……”
孔嶺是知心人,知道這會兒不宜在此詳談,不論是感慨還是憐憫,對姚溫玉而言都無異於凌遲。故而站起身,引着餘小再說:“今夜時候不早了,猶敬,姚公子纔到,讓他休息一夜吧,我們明日再來探望也不遲。”
說罷回身對沈澤川行了禮,對周桂說:“晚些書齋還要議事,大人也隨我一同回去吧。”
餘小再被孔嶺點醒,也跟着他們起身告辭。他臨行前望了眼裏屋,看那燭光暗影間橫斜着樹影,裏邊的人無聲無息。餘小再回想起海良宜,不禁雙目一紅,忍住了長嘆,匆匆地跨出了門檻。
夜色淒涼,月光照得庭院裏的花草都病懨懨的。檐下吊着幾隻鐵馬,隨風輕晃,搖出了噹啷聲。姚溫玉躺在榻上,被那鐵馬聲敲散了神識,在恍惚中,回到了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