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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仲雄卻是知道的。
“我離開丹城時十分倉促,不知守備與郡主還好嗎?”姚溫玉問道。
高仲雄在姚溫玉的語氣裏逐漸放鬆些許,能夠順暢地答話。但是他仍然側着身,不敢看姚溫玉,只說:“好、都好……”
沈澤川從中聽出些什麼。
那邊侍女都退了下去,丁桃在檐下敲鐵馬玩,噹啷噹啷的,像是狂風肆虐。喬天涯掀簾把丁桃趕走,隔着珠簾終於安靜下去。
姚溫玉聽聞了這個消息,既不像高興,也不像不高興。他擱了茶盞,打破寂靜,對沈澤川說:“我到丹城時,原本有郡主看顧,但郡主畢竟是個婦人,有許多事情不方便,守備就找到了當時還在家中的潘遠,這個潘遠是守備的庶出弟弟。”
潘遠整日遊手好閒,十分好賭,可他不是潘氏嫡系,欠下的鉅款只能靠潘逸夫婦兩人去還。潘逸讓他照顧姚溫玉,也有讓他“見賢思齊”的願望在裏面,再者潘遠早年照顧老爹很盡心,也算是個孝子。
最初潘遠也算上心,有照月郡主的叮囑,不敢對姚溫玉馬虎。他也不需要親自做什麼,只要在院子裏看着大夫和伺候的人,盯着他們藥飯及時,不偷懶就可以了。但時日一久,潘遠就煩膩了,開始尋着藉口往外跑,鑽去賭博。
“潘藺借囚犯的屍體掩人耳目,此舉沒有打消薛修卓的懷疑。當時郡主走得太匆忙,隨行的人裏難免會有眼線。”姚溫玉繼續說,“潘遠後來被賭館逼債,四處躲藏,又不敢讓家中知道,便時常與我訴苦。但我身無分文,愛莫能助。”
高仲雄點頭,說:“潘遠當時也尋我借錢,說被逼到了絕路,連六房的田都給賣了,仍然沒還完賭債。我勸他趁早和守備說,以免壞事,但他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