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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盛擔心蕭馳野要秋後算賬,又覺得孔嶺話裏的意思不是。他這兩日把先前那份喜悅跪沒了,看着蕭馳野的臉色,喫不準蕭馳野要怎麼罰他。這會兒聽着喚,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沈澤川坐椅子上喝藥,蕭馳野盯得緊,不能留底。這藥苦得沈澤川皺眉,對着蕭馳野的目光也不敢吐,硬是給吞下去了。
他連釅茶都不喫,就是討厭苦。沒有紀綱在身邊,藥都是挑着喝,除非像這回在馬車上傷得重,否則絕不老實就範。
蕭馳野看軍務,順手把碟蜜糖給沈澤川推到了跟前。
費盛進來行禮,跪在堂內。
沈澤川不好當着下屬面喫糖,指尖從碟邊縮了回去,忍着苦說:“兄弟們的傷都瞧過了?”
費盛如實答道:“瞧過了,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沈澤川正色地說:“有傷就養,這幾日免了輪值,守夜交給晨陽他們。那兩位兄弟要厚葬,要是在茨州有家眷,就從我賬上劃四十兩銀子,替我好生安頓。”
費盛聞言一喜,面上沒敢流露,趕忙說:“主子吩咐,必定得辦妥當。”
不是誰都能“替”沈澤川的,這份差事以往都是喬天涯在做,能從沈澤川的私帳上劃銀子,就是信得過了,這份信任遠比賞銀更貴重。費盛喜不自勝,但是看蕭馳野坐上邊面無表情,就收斂了起來,垂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