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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泉更近一步,袖袍帶翻了茶几,他說:“我父親爲保你全家老小,求請花思謙高抬貴手,可是花思謙不肯,父親只能去求沈衛。”
喬天涯呼吸微亂,他說:“中博——”
“不錯!”風泉猛地扯開面前的白紗,殘忍地說:“中博兵敗,皆繫於兵部軍形圖的泄露,那是我父親送給沈衛,沈衛又送給阿木爾的見面禮!”
殿外的悶雷爆響,喬天涯的面色唰白。
“彎刀屠盡六州城,”風泉拖着寬袖逼近,眼神瘋狂,“沈澤川全家都死在那場兵敗裏,這是拜你我兩家所賜!”
喬天涯握住劍柄的骨節發出輕響,風泉端詳着他的神情,像是在端詳他節節敗退的狼狽。喬松月染盡風塵,可這不夠啊,他仍然使人豔羨,漂泊也是自由。
風泉進一步,臉在電閃雷鳴中被分爲黑白兩面。他的仇恨積壓在胸腔,把人燒得面目全非。他說:“我回到父親的身邊,他卻把我變成了還債的怪物。”他拽住喬天涯的襟口,微微彎曲着身軀,仰頭寒聲說,“我每一日,每一日都在問自己,我是誰,我是蠍子,是舊臣,還是無數人的狗!”他的面容變得猙獰,“邵成碧爲了他的狗屁懺悔,親手殺掉了我!你看看我,喬松月,你認得我是誰嗎?!齊惠連太狠了,他不相信我,卻要把我放在這裏。我僞裝成慕如的弟弟,頂替小福子的位置,學着十幾歲小兒矯揉造作。啊……”他咬牙切齒,“這些自以爲是的大人物,齊惠連死得妙不妙?我可是千方百計地替他拿掉了魏懷古!”
“是你,”喬天涯抬手,卻沒有觸碰到風泉,“換掉了楊誠送去刑部的驛報。”
“是我……”風泉雙手顫抖,那是興奮,“齊惠連那麼聰明,他也沒有算到自己會死在這裏,我可是他親自送上來的。如果沒有沈澤川,天下就是任由我擺弄的沙盤。”
楊誠檢舉魏懷古倒賣軍糧,驛報本該送到刑部,牌子卻在中途被人掉換成了戶部的牌子。此舉使得魏懷古疑心自己已經暴露,爲了確保其他人無恙,故而選擇了自首,間接促使薛修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