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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琛年疫病案,”喬天涯手指微蜷,“也是你做的。”
當初東龍大街官溝堵塞,藕花樓坍塌,疫病爆發,喬天涯在與蕭馳野商談時就曾說過,疫病不是從東龍大街開始的,而是從王宮。
“李建恆要是在那一天死了,”風泉蛇一般地吐着芯子,“這場局我就贏定了。”
蠍子,舊屬,隱藏在內朝裏的眼線,風泉纔是從始至終佔據上風的那個人,他的多重身份致使他擁有全局各派的情報。他就像是蟄伏在蛛網中心的毒蜘蛛,時刻揣摩、觀察着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喬天涯通紅的眼眸裏沒有感情,他喉結滾動,在風泉的拽扯裏,沒有放開自己的劍。他看着風泉,說:“但是你還是讓邵伯出征了。”
暴雨隔絕了殿外的腳步,風泉在這一刻,眼神麻木。他紅透了眼眶,微微抬起下巴,朝喬天涯輕蔑地說:“因爲我不想玩了。”
他扭曲、詭異的影子匍匐在地板上,跟隨着他爬行在這深宮裏,他在日夜交替裏逐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他爲所有人做事,卻又背叛了所有人。他根本不是贏家,他是亂局裏的螻蟻,一個脫離操控的螻蟻。
喬天涯說:“我在中博,等了你們很久。這些年,沒有一個人回頭。”
風泉在彎起眼眸時淚流滿面,搖着頭說:“松月啊……”他像是回到了曾經分別的那一天,眼神複雜,既像是羨慕,又像是憎惡,“所有人都死了啊。”
喬天涯心中大痛,他握劍的手不住顫抖,在暴雨聲中,彷彿睡醒了,從那無休止的夢裏脫離,終於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