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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雷奉着茶,苦笑道:“正因爲是欽提重犯,反倒不敢擅自動刑。他來時已經身染風寒,要是沒個輕重弄死了,沈衛這案子就成懸案了。”
潘如貴端詳了沈澤川一會兒,說:“咱們都是主子座下的狗,要是牙齒不那麼鋒利了,留着也是無用。知道你有難處,可這都是你分內之事。眼下皇上要見人,這是體諒你們錦衣衛,你怎可再生抱怨。”
紀雷趕忙拜伏下去,說:“乾爹所言極是,兒子受教了。”
潘如貴鼻間“嗯”一聲,說:“把他收拾乾淨咯。髒成這般模樣,哪能面聖。”
沈澤川被雜役帶下去清洗,腿上的傷做了簡單的包紮,套上了乾淨的棉衣裳。他由人擺佈,身體行走不便,登上馬車時費了些功夫。
潘如貴終於接了紀雷的茶,盯着沈澤川的背影,說:“這當真是沈氏餘孽?”
紀雷說:“正是。他是茶石天坑裏的唯一活人,由離北蕭世子親自拿住,一直關押在離北鐵騎的囚車裏,中途不曾讓旁人碰過。”
潘如貴抿着冷茶,半晌後皮笑肉不笑地說:“蕭世子是個謹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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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下了馬車,又由錦衣衛提着過了長路。鵝毛大雪吹在臉上,那引路的內宦皆疾步而行,並無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