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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貴到了明理堂前,檐下恭候的小太監立刻來迎,先爲潘如貴解了氅衣,再爲他換上蓋面,隨後接過潘如貴手裏的暖手。裏邊已經通傳完畢,潘如貴在門邊叩了頭,說:“皇上,奴婢把人給帶來了。”
裏邊過了半刻,才傳出個低緩的聲音:“帶進來。”
沈澤川呼吸一滯,已經被架了進去。裏頭焚了香,卻不顯悶熱。他聽着幾聲斷續地咳嗽,餘光掃到了堂內兩側的腳。
鹹德帝身着石青道袍,背上瘦得見骨。他身體羸弱,繼位三年裏大小病不間斷。此時坐在椅上,一張容長臉因着氣血不足,顯得格外斯文清秀。
“紀雷審了幾日。”鹹德帝瞟了眼後邊跪着的紀雷,“審清楚了嗎?”
紀雷叩頭,說:“回稟皇上,此子講話講得顛三倒四漏洞百出,這幾日所供之事矛盾重重,皆不可信。”
鹹德帝說:“把他所供之事呈上來。”
紀雷從懷中將收拾妥帖的供詞拿出來,雙手遞給了潘如貴。潘如貴再快步上前,恭身奉給鹹德帝。
鹹德帝看了一遍,到茶石天坑時掩脣咳了起來。他不要潘如貴擦拭,自己用手帕揩掉了脣間血,沉聲說:“三萬軍士命喪天坑,沈衛不死,人神共憤!”
沈澤川閉了閉眼,胸口迅速地跳動起來。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鹹德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