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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喉間嗚咽,那藥跟淚一併嗆出來。他探指鉤住紀綱的衣角,卻咬緊了牙,怕這是場病中夢。
紀綱面容醜陋,他稍稍偏頭,避着油燈,說:“川兒,休存死志!師父苟活於世,只剩你了。”
沈澤川在這瞬間忍不住淚如泉湧,他轉開目光,盯着漆黑的屋頂,低聲絮語:“師父……”
他在呼呼的風聲中目光漸凝,生出另一股煞意。
“我不死。”他啞聲說,“師父,我不死。”
* * *
次日鹹德帝犒勞三軍,除了城外的離北鐵騎與啓東守備軍,宮中也擺開宴席,率領衆臣宴請軍中統帥。
蕭馳野換了朝服,入座時硬是一掃周遭的文人清秀,身上繡着的獅獸盤雲紋殺出股烈烈之風,可他坐下與人講話時又浪蕩畢現。
周圍埋頭飲酒的文臣不住地拿目光瞧他,所謂虎父無犬子,可怎麼就只有蕭世子得了真傳。
他們心照不宣地挑剔着蕭馳野的一舉一動,只覺得那狂放輕薄的感覺撲面而來,與端坐上座的蕭既明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