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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浪翻滾的枯骨裏伸出隻手,紀暮形如傀儡一般,探出滿布長箭的上半身,衝着沈澤川哽咽而喚:“哥好痛……”
沈澤川猶如泥塑木雕,動不了,喊不出。他呼吸急促,冷汗如雨,齒間緊咬。
爲首的邊沙騎兵戴着頭盔,那隨風飄動的發已經在沈澤川日復一日的噩夢裏變作了殷紅。他抬臂,輕輕指向天坑,背後的箭就如同蝗蟲一般紛紛落下,密密麻麻地插入人身,刺穿皮肉,濺起熱血。
漫天大雪也變成紅色,沈澤川看着紀暮陷入血泥,被黏稠的紅濤吞噬。
他的手是涼的,血也是涼的。
沈澤川醒了。
他猶如無事發生一般,坐起身,揹着滿窗的光亮,垂首靜了片刻,下牀穿衣。
潛伏在宅院的近衛看着沈澤川出了房門,用過飯,去了浴堂。
半個時辰後,目不轉睛的近衛皺起眉,問邊上的人:“他怎麼還沒有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感不妙。當近衛衝入浴堂時,只看見疊放整齊的衣物,沈澤川早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