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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把茶盞小心擱好,說:“總督厭煩他,自然注意他,但現如今內閣大人們忙的都是別的事,他要真升了,誰也不敢再爲這點事去駁了皇上的面子。皇上連續遭劫,就是海閣老,這會兒也是百依百順。不過奴婢與總督說句私心話,這人他升得快,反倒有隱患。錦衣衛如今五品以上的掛牌官兒全是家有底蘊的哥子,那沈澤川……誰瞧得起他那家世?現在到街上喊一嗓子沈衛的名字,都能引來無數唾沫星子,他升到了上邊,只會讓這些人明裏暗裏地羞辱。功高了,賞過了,那是要遭人嫉妒的。錦衣衛本就是個如狼似虎的龐然大物,他想拿穩獎賞,還得看本事!”
蕭馳野又與福滿說了些閒話,讓晨陽把人送出去。晨陽送到了外邊,扶了把福滿,等福滿上了馬,走了一半,覺得袖中沉甸甸的,掏出來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總督大方,”福滿把銀子塞回去,“是個當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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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見了梁漼山,聽他把賬目算得清楚,又問了幾句,他都能對答如流,很有條理,這人做個不入流的吏胥委實可惜了。
沈澤川說:“這幾日慌亂,闃都大小藥鋪數不勝數,藥材來往混亂繁瑣,你能記得這般清楚,費了心。”
“卑職當差乾的就是這個,分內事,應該的。”梁漼山關切地說,“大人今日氣色好。”
“藥到病除,已無大礙。”沈澤川說,“這賬目要謄抄,戶部留一份,你得上報,再給禁軍一份,叫他們也心裏也有個底。”
前幾日疫病蔓延,人心惶惶,前仇舊恨都能擱一邊,但如今雨停了,該論功行賞了,三方人都摻在裏面,難保沒有相互攻訐、背地裏踩踏的事情。
梁漼山在下邊當差,見得多,原本以爲沈澤川與禁軍不睦,這會兒該掐得臉紅脖子粗,誰知他既不出頭,也不聲張,事情辦完了,也沒霸着功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