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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今夜設宴,開靈河上的畫舫都滿了。他如今鼎鼎有名,沿岸青樓酒館都沾了光,那銀子跟水似的向外潑,不必他張口,到處都是挖空心思想要給他送銀子的人。
但拿人手短,收錢就得辦事,今日不辦,日後有的是由頭叫你辦。蕭馳野深諳其道,一概不收,這麼大的場面,全是自掏腰包。
晨陽在後面把算盤撥得亂響,越算越慢,最後索性扔了算盤,對丁桃和骨津說:“宮裏賞了那麼多田地宅院,咱們整理整理,找個黃道吉日,都可以賣了。”
蕭馳野正換完衣袍出來,金冠錦袍烏雲靴,氣勢十足,聞言也變了色,摸了把腰帶,說:“……我就窮到了這個地步?”
“開春花銷多,外邊的莊子自給自足,還能交些銀子進來。但闃都裏邊好些宅子,都是宮裏賞的,不能租,還要安排人每日灑掃。咱們的王府和梅宅是常居宅,伺候的人加起來少說也有三百來人,月俸、賞銀還有……”
蕭馳野說:“還有丁桃的糖錢,你一年得喫掉邊陲一支斥候小隊的口糧吧?慣得你。”
丁桃抄着小本,沒敢嚷,嘀咕道:“這我在家的時候,王妃特許的嘛……”
“你長大了,”蕭馳野冷酷地說,“你不需要喫糖了,壞牙。”
“今夜的花銷我就暫時不算了,”晨陽扶着桌子,覺得自個兒有點暈眩,說,“我明早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