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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翻身上馬,把薛修卓的喊罵聲都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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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北戰事密集,邊郡也並非一潭死水。
陸廣白歸營休息,還沒有下馬,就見副將匆忙趕來,他問:“什麼事?”
副將面色不佳,低聲說:“將軍,闃都派的監軍太監來了,還帶來了今年的軍糧。”
陸廣白沉默片刻,下馬摘了頭盔,掀簾入帳。內設高位上正坐着個太監,身穿蟒紋曳撤,頭戴一頂煙墩帽。他看見陸廣白進來,也不起身行禮。
陸廣白擱了長槍,說:“公公一路奔波,怎麼不去休息?我命人收拾了帳篷。”
迎喜是才升官的太監,在宮裏頭有人,也知道主子們對邊郡陸家素來沒有好臉,所以對陸廣白很是輕賤,聞言一哂,說:“這裏荒蕪貧瘠,都是些粗手粗腳的蠢物,哪懂得伺候人?將軍不必麻煩,咱家已經看過了,那帳篷又黑又髒,住不得的。我讓人八百里加急,趕去蒼郡收購木材,打算在這裏蓋處別院——我還要住半年呢!”
陸廣白不善言辭,知道監軍的太監素來都是這個金貴樣兒,也懶得搭話。他解着臂縛,那鐵皮一拆,污血就淌在地上。迎喜見狀掩鼻驚恐,說:“怎麼都爛成這樣了!”
副將拖着箱子,要給陸廣白包紮,一看那傷口,也說:“將軍,這都磨爛了!得找軍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