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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廣白示意他閉嘴,從腿側摸出匕首,一邊往傷口上澆着酒,一邊就着燭火把匕首燒燙。副將趕忙給他扶着袖子,迎喜哪見過這樣的狠人,聽着那剜爛肉的聲音,手腳發涼。陸廣白灑了藥,叫副將給他纏上。
“騎兵難纏,我們沒有調令也不能追出劃定的範圍,來回消磨作戰的時候自然顧不上這些。”陸廣白收拾完傷,撐着膝看着迎喜,問,“公公帶着軍糧來的嗎?”
迎喜忍着噁心點頭。
陸廣白便起身,說:“我去看看。”
說罷就帶着副將出了帳,往糧草處走。押運糧草的人已經撤了,陸廣白鑽進倉廩,解開麻袋,看見其中的糧,卻皺了眉。他伸手抓了一把,全部都是潮米黴面。
“將軍,”副將說,“這次送來的不僅是潮米黴面,數量也少。我們邊郡兩萬人,每日出兵遊擊,跑得多,喫得自然也多,跟其他四郡守備軍不能比。這點糧,連秋天也撐不到!”
陸廣白滿是傷痕的手掌鬆開這些糧,說:“海閣老歷來關照我們,去年的軍餉也撥得快。這次給的少,有理由吧?”
副將胸口起伏,幾度開口,又憋了回去。
陸廣白說:“有話就說,這是幹什麼,誰堵着你的嘴了?”
“將軍!”副將不忿,上前抓着那些糧,情緒一湧,帶着哭腔說,“給的少嘛!爲什麼?還不是急着調給離北鐵騎!真他媽的!離北鐵騎是好兒郎,我們邊郡守備軍就是賤種!從前他們就愛捧高踩低,處處糟蹋你!可這是打仗啊!都是玩命的事情,憑什麼厚此薄彼?!我們邊郡怎麼了!窮成這個樣子,還要四處剋扣!我問他們押運糧食的人,秋天怎麼辦,他們說朝廷叫我們自己看着辦!看着辦,操他祖宗的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