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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還是想做官啊,”雷常鳴雙手扶着膝頭,“兄弟,不瞞你說,我也想做官。過去咱們混跡山野,日子也算過得逍遙,可到底不是正經差事,一舉一動都讓啓東守備軍盯得緊!”
“我與大人志同道合,”沈澤川的小竹扇微抬,“這不正好?”
“可我呢,被你們這樣的讀書人騙怕了。”雷常鳴露出幾分忌憚,“你這兩百萬還在茨州,怎麼拿給我?還有那韓靳,你又怎麼助我救他?今日你我把話說清楚了,讓我心裏有個底,我才能真的帶着你幹。”
“銀子好說,大當家挑個信得過的人,去茨州問周桂要錢,他知道銀子都放在那裏。只要大當家拿得動,現在就可以把銀子拿走。”
“我問他要,他就肯給我?”雷常鳴手指摩挲,似乎還想摸一摸那些白銀。
“你手裏有孔嶺,那是周桂的心腹。”沈澤川帶笑說,“你還有四萬兵馬,周桂豈敢不給?他一直想做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激怒你。”
雷常鳴看着沈澤川,像是在估量着什麼。帳子裏安靜下去,沈澤川左右皆是雷常鳴的侍衛,他摸到了茶碗。卻沒有喝。在那漫長的對峙裏,雷常鳴忽然笑起來,說:“我後備物資充實,不着急要錢,這兩百萬再放幾日也不打緊。來人,給沈公子也看茶,我們當務之急是說一說怎麼救韓靳,畢竟他纔是你我去闃都見韓丞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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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嶺被關進了馬棚,他橫在雜草上粗喘不止。那粗糙的麻繩把他捆了個結實,馬就歇在跟前,一撅蹄子全泄的是熱騰騰的馬糞。他被那股味衝得頭暈目眩,使勁別過頭喘息。外邊圍了一圈流匪,都在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