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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這家咖啡館名叫“in time”,裝修格調蠻小資,因着這會兒是午休時間,咖啡館人不算多,三兩坐着的客人要麼閒聊要麼打瞌睡,都是在這附近上班的白領,見到兩人推門進來,都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投到他們身上,尤其是一看就跟大家格格不入的紀馳——當老闆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踏足這種年輕人愛去的咖啡館。
任南平時也算受矚目慣了,跟紀馳到靠窗定好的半包圍式卡座坐下,並不太在意這些目光。他們點好咖啡,又安靜坐了一會兒,等咖啡做好端上桌,紀馳纔開口:“這段時間太忙了,只能趁着午休時間約任先生出來聊一聊,任先生見諒。”他看了一圈咖啡館的陳列,“這地方應該開業挺長時間了,我也是第一次來,助理說這裏還不錯,就託他定的位置,這麼一看,確實不錯,挺安靜的。”
是挺安靜的,這種氛圍很適合開展一場詳細交心的談話,任南似乎明白了紀馳的意圖,他捏着咖啡勺,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杯子裏攪着,不動聲色地觀察坐在對面的紀馳。
昨天下午跟紀馳見面的時候來不及深思,回家後仔細回想才覺得事情哪裏都不對勁。
任南曾跟夏安遠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對夏安遠這個人,還算是有些瞭解。家境就不用說了,他們本身就是在工地上認識的,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農民工,沒幾個家裏不缺錢。任南曾採訪過他們中間的不少人,對這些人的生活圈朋友圈大概知悉,是即使拐上十個八個彎也跟這種級別的有錢人沾不上邊的,更何況是京城紀家的大少爺——紀馳這個名字一出來,他的身份便不難打聽。
其實照夏安遠的外形條件,要想靠臉喫飯的話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任南也不是沒有勸過他,但夏安遠總對這話題不置可否含糊其辭,於是任南便知道了,他並不願意靠臉掙錢。既是這樣,他也就更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個階層的人,或許是源於某些意外?可人生怎麼會有那麼多意外,還意外到剛好讓夏安遠跟紀馳相識相愛?
任南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想不通夏安遠是如何在短短五年時間裏,就從偏遠城市工地上的民工,搖身一變,成了紀大少爺的愛人?
愛人這個詞的份量可不簡單。
任南垂眸,盯着咖啡杯裏緩緩停下來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