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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才十一歲的馬三保主動要求代父受過,以自己受宮刑入宮爲代價,換取父親去世後的不追責。
傅友德同意了。
於是,馬三保的父親有了一塊葬身之地,他的墓碑上也寫上了令他最驕傲的身份——元朝的滇陽侯,並且躺在了他曾經保護過的土地上。而作爲代價,他的小兒子在家人的戀戀不捨之中踏上了一段未知之路。
“不過,我的運氣不錯,”馬三保對此是這麼評價的,“軍隊後來有人需要試驗金瘡之藥,我就幫忙試了下,加上我稍懂些漢語和藥理,就被調去了位草藥師身邊幫忙。”
關於如試驗又是如幫忙的,馬三保沒有說,木白也沒有問,但他知道,馬三保從戴罪之身走到了現在必然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是什麼支撐着他付出這些代價也要走到現在的呢?就是爲了報答父親的生育之恩嗎?人類的這種情感真的好奇怪。
兩個小少年並排坐在了臺階的陰影處,沐浴在晚霞之中,一人捏着一根酸蘿蔔在啃,都沒有再開口。
這個季節不是蘿蔔的產季,這酸蘿蔔是窖藏的過冬蘿蔔,到了現在已經有脫水跡象,馬三保前些日子乾脆將其放在醃缸裏頭泡着,喫起來味道有些微妙,談不上好喫,也就在這青黃不接的時節解解饞而已。
木白感嘆了一句:“你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