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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頹喪顯露在低垂的眉眼。
“你一直知道它的難。”
徐鶴雪立在她身後, 說。
他說的不是做飯,其實她嘴上說的, 與她心裏想的也不相同,倪素回頭仰望他:“母親臨終前曾說此道至艱, 問我怕不怕, 那時我對她說了不怕。”
她仰得脖子有點累,又轉過身, “但其實,我心中也是惶恐的。”
雲京不是雀縣,而這天下更不僅僅只侷限於一個小小雀縣,從前倪素在家中,父親雖不許她學醫,但待她卻不可謂不好,後來父親去世,她又有母親與兄長庇護,而如今她只剩自己,孤身在雲京城中,方纔意識到,自己從前與父親犟嘴,所謂的抵抗,所謂的不服,不過都是被家人所包容的,稚氣的叛逆。
而今父兄與母親盡喪,這雲京的風雨之惡,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
“你已經做得很好,只是你在雲京一天,害你兄長的兇手便會心中不安。”徐鶴雪走來她身邊坐下,並習慣性地撫平寬袖的褶皺。
“真是害我兄長的人在誣陷我嗎?”倪素忙了一個清晨也沒有喫上飯,她負氣地從一旁的簸箕裏拿了個蘿蔔咬了一口,“我總覺得,偷換我兄長試卷與這回誣陷我的人,很不一樣。”
川烏一般是落胎的藥,卻被混在保胎藥裏,這怎麼看也不可能是一時糊塗用錯了藥就能解釋的,阿舟的指認從這裏開始便有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