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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光寧府的推官田啓忠也正是因此才並沒有貿然給她下論斷。
這手段拙劣,和冬試案的縝密像是兩個極端。
“也許不是同一人,但應該都知曉內情,”徐鶴雪一手撐在木階上,輕咳了幾聲,“此人原本可以讓阿舟在送來給你的飯菜中下毒,但他卻沒有,他應該一直在暗中注視着你,並且知道你身邊有夤夜司的人保護,若你是中毒而亡,冬試案便會鬧得更大,朝中孟相公與蔣御史已將此案與阻礙新政掛鉤,而再推新政是官家金口玉言的敕令,官家勢必不會放過。”
“他將你這個爲兄申冤的孤女用符合律法的手段送入光寧府,再將從你家中搜出的川烏作爲鐵證,我猜,他下一步,應該便是要利用你之前在光寧府‘胡言亂語藐視公堂’的所謂言辭,來使你成爲一個精神有異,不足爲信之人,他甚至可以再找一些替死鬼,來證你買兇殺兄,只要你害人的罪定了,你一死,你與你兄長的事,便都可以說不清了。”
即便倪青嵐死時,倪素不在雲京又如何?他們一樣可以加罪於人。
“若是昨日光寧府的皁隸真在這裏搜出了川烏,”倪素說着,又慢慢地又咬下一口蘿蔔,“那夤夜司,便不能將我帶走了。”
光寧府雖不吝於將案子移交夤夜司,但他們也不可能事事都肯讓,否則光寧府又該拿出什麼政績稟告官家呢?
缺乏關鍵證據的,案情不明朗的,光寧府纔會大方交給夤夜司,但看起來不難辦的案子,他們應該是不讓的。
生蘿蔔其實也甜甜的,倪素一口一口地喫,抬起頭忽然對上身邊人的目光,她問:“你喫嗎?”
暖陽鋪陳在徐鶴雪膝上,他在這般明亮的光線之間看着她啃蘿蔔的樣子,這應當是她第一回 喫生的蘿蔔,明顯抱有一種對新鮮事物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