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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車,我們看到了尼洋河。清冽的河水吸引我們去和它親近。走在尼洋河鬆軟的和沙中,看着尼洋河對岸飄起炊煙,河中沙洲綠樹叢叢。離岸不遠的小洲之上,鐵桶做成的爐子橫臥,裏面燃着乾柴。地窩棚前,男人手捧飯碗。小舟之側,女人拍打着漁網。
童瑤說:傳說中,尼洋河是神女流出的悲傷的眼淚。這條河一路前行,這眼淚之河匯合了無數溪流,蜿蜒曲折,跌宕起伏。除了神女,誰還能將悲傷抒發得如此淋漓盡致?
尼洋河畔,綠色淹沒了路邊,細流涓涓滲出巖壁,野生鈴蘭吊掛着串串雨滴。公路上,綠樹和經幡搭起天篷,不禁令人感嘆,藏人將精神和自然融合得如此巧妙。林芝的海拔不過兩千多米,在高原的低地,尼洋河舒展開來,在雪山腳下萬木叢中奔流。
我們就坐在河中心的礁石上,礁石上的青苔,柔滑細膩。我說,“童瑤,這青苔像你的皮膚。”
她卻忽然生氣了,“馮笑,別像流氓一樣地和我開玩笑。”
我頓時尷尬。
我們到了八一鎮。羣山簇擁的八一鎮人少車稀,潔淨安寧。愛美的養路工們用紅黃雙色的小木塊搭起小花壇,爲了防止牛羊啃食,還覆以帶刺的灌木枝。偶爾相遇的行人大多神態安詳,腳步從容。晚飯出來,在八一鎮散步,鎮上的河道穿行,流水潺潺,花米石砌的小橋精緻靈秀,好似到了江南水鄉。我們一起走在街上,兩人默默地走,誰也不說什麼。這種靜謐,無需用語言表達。我只感覺她的身子在極力向我靠近。
自八一鎮,尼洋河繼續前行,匯入雅魯藏布江。大江匯流處,江面突然展寬,在天際間浩蕩。它看似平靜,卻如岩漿蓄勢待發,予人一種平靜中猜不透的恐怖。在米林和墨脫之間,雅魯藏布江,這條極地天河繞南迦巴瓦峯而行,峯迴水轉,作出巨大的馬蹄形急轉彎,形成了比北美科羅拉多和南美科爾卡大大峽谷遠爲壯觀的雅魯藏布江大峽谷。
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裏,童瑤卻要求我去開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