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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忐忑地去看着她,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夜我竟然睡得特別的香甜。
我們準備返回拉薩。
我們又進入原始森林,去看那飛瀑。我驚歎於大自然的神奇,拔地而起的峭巖上,水流衝擊而成的佛像栩栩如生,衣襟、裙帶、臉部的輪廓,這是上帝賜給西藏的靈氣。而躺在地上的樹根,其行怪異,你能想象成人物、飛鳥、蟲魚,我細細的端詳着一個被水衝擊掉了樹皮顯出純白樹幹的老樹根發呆。
自林芝前往拉薩的歸途中,我們再次經過尼洋河,並沿着尼洋河的支流帕桑曲上溯,來到錯高湖。那湖如一彎新月躺在唸青唐古拉南麓,而高山似慈愛的兄長,環護着這片嬌俏的湖。雪山列陣,倒映湖中。鷗鳥浮游,戲於水天之間。山橫水漫,映帶飛雲片片。湖中一島名扎西,離岸不過數十米,但香客僧尼皆須以舟代步。
錯高湖是聖湖。我不知道西藏的湖何以封聖,但所有聖湖皆美,據說這裏的納木錯、羊卓雍錯無一例外,似乎以美爲封聖之惟一理由也並不爲過。我們坐上木筏,藏族筏工手持鋼索,拉動木筏,在淡翡翠色中緩緩向前。還未踏上綠島,就聞雞啼。撥開拂面的修竹,拾階而上,迎面即是錯宗工巴寺。寺廟建於唐代末年,屬寧瑪派。
錯宗寺非常簡樸,土木結構,上下兩層,廟前置一尊銅香爐,上燃蒿草,屋檐下垂一方白布簾,隨風微動。佛鈴聲中,一隻灰白色的狗跑了出來,就在它的眼睛的注視下,我們轉動起紅色的牛皮經筒。
進廟必須脫鞋,木板地面泛着黑光。走進之後,須得順時針從裝滿經卷的廊櫃下爬過。西藏的寺院不但廟牆極厚,且窗戶稀少,似乎爲刻意保持黑暗中的莊嚴肅穆,許多廟宇還將四壁塗黑。不知長期生活於此的僧尼是否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暗,而我只能摸索着在黑暗中爬行.導遊說,這樣能感受書的靈氣。童瑤在前面弓着腰爬行向前,我伸出手去攬住她的腰,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卻掙扎了一下後將我的手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