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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稻子初看起來並不難,因爲一簇稻穀不過幾根十來根,在鋒利的鐮刀之下,輕輕一拉就割斷了。所以詩人寫到這個情節時,都充滿着詩意,“穀粒金黃,刀芒閃爍”,唯有割稻人才知道,這活兒真的非常累。
因爲,割稻子時腰需要一直彎着。農民勞動所謂“躬腰駝背”主要是指這種情形。
有人說,割好一把稻子後,還可以站起來啊。是的,那樣想的人,根本就不是農民。因爲割一把或割幾分鐘就要站起來歇息之人,在農村被稱爲“好喫懶做”之人,因爲他的那種勞動效率,可能十人八人割下的稻穀都不能供應兩人個拌打之人使用。
好的農夫,特別是一些女性農民,從彎下腰開始,到她再次抬起頭來,往往都是半個小時之後。所以這割稻子,向來是女性善做之活,因爲女性彎腰要比男人容易得多。
所以,同一組的李惠英也大嘆道:“哎呀,安書記,您這割稻子的姿勢,比我們女人還要厲害厲害啊!”
“有那個心思看我割稻子,還不如埋頭多揮兩下鐮刀,早做完早收工。”安嶺道。安嶺這話,完全是農村的行話了。
一畝稻子,在農人的眼裏,屬於多大的活兒呢,大概就屬於半天活兒。但是,有安嶺加盟之後,安嶺一個人就幹了至少兩個人的活,所以,在進入大田不到兩個小時,所有稻穀都倒樁等待拌桶了。
拌打穀粒這個環節,卻急不得。因爲如果太急,動作太大,穀粒會飛過空中,散落於田野之上,這些跌落在外的穀粒,顯然就不是收成了。
也因爲如此,安嶺便留下兩人加入拌桶輪換行列,其他人則到上村頭朱大娘家幫忙。
朱大娘家,人口要多一些,水稻田有兩畝多,但因其兒子在外面當兵,兒媳留下兩個孫兒後也跟着去部隊耍還沒有回來,眼看這莊稼該收了家裏卻缺人,正着急時就聽說安書記會帶人來幫她家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