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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要給出門的女娃特別叮囑一下。”肖志敏道。
“肖大姐,諸位,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首先,我想說一點,在做事講規矩方面,老外比我們還講規矩,因爲他們是在我們的土地上啊,如果他不講規矩,豈不是要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其次,我覺得一個人,一輩子也不能呆在衝白河就了事,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人生的意義總是在見多識廣的。
中央提出以經濟建設爲中心,而發展經濟就避免不了要走南闖北,可我們因爲擔心出現意外情況而嚇得門都不敢出,這能算是落實中央的政策麼?”
安嶺自己都知道,這樣說頗有些“強辭奪理”,但他有辦法麼。爲了說服大家,爲了讓這些看起來像精英實際上卻是滿腦子小農意識的基層幹部認識到“外面的世界很精采”,他不得不動用“政策”這一法寶來說事了。
“哎,諸位,我說一句。剛纔,我一直抱着學習的態度聽取各位意見的。因爲,某種時候,我覺得我自己老了,有些跟不上形勢。
但我剛纔聽了諸位的話,我感覺到,諸位在理解安書記的決定時,也有些跟不上形勢啊。你們也不想想,安書記說,去深川,是至少60人一起去;去龍南,也至少是20人一起去,其中男10人女10人,難道,我們衝白河的人走進城市就只各顧各了,不懂得互相幫襯?
我這個人沒出過遠門,但還是去龍南開過兩次會的,我看走在大街上,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娃,並沒有哪個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去調/戲。只要我們衝白河的人出去後,能夠互相幫襯,團結一心,這天下又有哪裏不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