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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包產到戶整體上是很不錯的政策,對調動此時八億農民之積極性甚至爲後來超日追美都起到了“奠基禮”的作用。但不可否認,我們看到了包產到戶的好處,而沒有注意到,包產到戶對集體經濟有一種天然的否決作用。
這種否決,在經濟發達地區的副作用還不明顯,因爲人人都可打工,都可辦廠經商,發財致富的門路比較多;但在經濟落後地區,在純粹的農村山區,在老少邊窮地區,這種“副作用”的惡果就出來了。
這也是到了安嶺夢境最後幾年,共和國經濟實力已經早就位居世界第二了,在某些地方還有“成片連片貧困區”,國家還要提出“精準扶貧”的根源所在。
因爲歷史與現實的原因,這些地方的農牧民,哪怕就是包產到戶了,其發展生產的能力也非常有限,甚至,還不如在大集體時代。
畢竟,大集體時代只需要每天出工勞動即可,但現在一切都得靠自己,生產計劃、種植、經營、交易等,這些環節對於沒有文化或文化較低的農民來說,其實是勉爲其難了。
譬如,大集體時代由集體養牛養豬,如果豬牛瘟死,自己損失不大,因爲成本並不直接攤在個人或家庭。進入“包產到戶”時代,每家每戶養牛養豬了,看起來很美好,大多數也確實美好,但少數農民,卻經受不起死牛死豬的“損失”,如果幾年內來這麼幾次,哪怕已經有了點家底的人,也可能很快一敗而空。
在安嶺看來,爲什麼“三農”問題直到他夢境重生前都沒有搞好?
一是長期以來城鄉倒掛,國家以鄉村養城市的惡果,由全體農民來揹負承擔,具體來說就是從農村與農業拿走太多而給予的投入太少,農民的事情農民自己沒有發言權,更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