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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夢境結尾都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我在角落中蜷縮着,門口那個人發泄般瘋狂地詛咒着我。然後她離開了,門死死閉上,彷彿再也不能打開。我顫抖着站起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於是每到夢醒時分,我都如獲新生。
-噩夢的弱化伴隨着生理感知的逐漸恢復,已經明確察覺到心跳正和着地底的脈搏起伏。節奏、震動、聲響,從四面八方向一處集中,如置身於一個鼓,外面有人在重重地向着鼓皮錘擊,一次,一次,一次,規律地持續着。指尖傳來的刺痛感把夢境戳破,化爲一條細細的蟲鑽進血管,爬過軀幹向腦海深處遊移。這痛覺已經不足以引起注意,甚至都引不起肉體自覺遏制的反射,所以直到眼瞼也變成那層鼓皮,一跳一跳地擠得眼球難受,才驀地張開雙眼,徹底轉醒。
黑眸瞄向窗外,窗外也是漆黑,這雙眸便靜靜瀏覽室內的黑暗,指尖按在心口嘗試去感受那股源於地底的悸動,今天的共鳴未免太強烈了些。
“……因爲她麼。”
-卿以爲自己在迎面下墜。
視覺是模糊的,她只好向前探手摸索,觸碰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墜感一直壓着脊背,將她向前推送。周身溫熱流動着的彷彿水流,滲透進肢體的每一個縫隙裏面。心跳伴隨着耳畔沉悶的震盪而搏動,越是下沉,這聲源越層層剝除掉殼子,搏動由沉悶向清晰變化。光出現在手指前端,如同一朵水泡逐漸膨脹。那聲音將水泡震動變形,卿感到指尖的刺痛,那光突然破碎,化成無數閃亮刺眼的細小泡沫向她撲來。
意識轉至清醒。
心跳清晰平穩,身體暖融融的,痛覺也消失了。卿還有點睜不開眼,她試圖翻個身活動一下睡僵了的身體,卻突然感覺自己身下的並不是牀,她觸到了柔軟的肌膚,但是自己的身體卻沒有被觸碰到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