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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其實躺在另一個人身上。
這肌膚細膩,光滑,微微涼。卿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一點也不想從對方的懷抱中離開,她想起了斯科特的囑咐,可是這觸感像是鉤子,不但勾走了她所有的自制力,甚至勾住了她的身體。她喪失掉睜開眼睛的慾望,肢體無限地放鬆着,手指繼續在那摸起來令人舒服到酥軟的皮膚上滑動,觸摸着形狀——手,手指,手臂……大概是一件披肩,料子摸着蠻貴的,肩膀……厚厚的領子,短頭髮,髮絲好軟……真的是披肩,胸口是平的。
平的。
卿突然縮回手,小心翼翼地從對方膝上蹭了下來,盡力保持着鎮定。然而在離開對方身體的一瞬,共鳴所帶來的強烈刺痛感和心跳驟顫將她壓制得幾乎喘不上氣。
她睜開眼睛,迎上對面投來的目光。
-對面紅眼睛的女孩子顯然有些驚慌失措,他微微眯起一雙笑眼,坐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將手攤開在膝上,示意她自己沒有任何惡意。
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刷子,隨着微微眯起來的眼瞼將黑眸覆蓋起來,目光卻不易察覺地在細細打量着對方那一身嚴實的行頭。大晚上的穿這麼齊整出來,恐怕是有預謀?但是他剛剛分明感覺對方的昏厥是真的,如果有人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引蛇出洞,那擱在自己身上也是件榮幸的事——要是再晚一步,就要被張埃得那個老傢伙搶去機會了。
嗯,不能說他是老傢伙,要叫張師士。
明亮的燈光將空曠的廳堂事無鉅細地呈現在視線裏,卿站起,將自己和對方的視線從平視變成自己去俯視他。卿也同他一起緘默,這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一聲,要麼是個啞巴,要麼就心機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