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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艘城警懸車如鷗鳥般輕盈地越過巫山,繞向山脊上矗立的古神柱遺蹟,隱沒在懸崖海岸。
他們的目的地毫無疑問是隱藏在鉤形海岸內的“蠍子尾”海軍基地。然而,即便是不懂內部規矩的平民也能通過習慣判斷:城警一般情況下不會離開城區到海岸附近,城區外都是軍警的地盤。城警們這樣的行動顯得有些可疑,但又太過明目張膽,想必是受到了某些高級別的指派。
伊瞪着一對兒亮琥珀色的眼睛,目光跟着城警懸車飛到山與天的交際處,直到那些車形隱去。她嫺熟地向身邊一個髒鬍子老頭兒彈出一枚壓癟的瓶蓋:“下注吧,我賭肯定是澤爾元/首搬的救兵來了。”
“救兵?你瘋了嗎,要是傳出去要被當做造謠者抓走的。”那個髒鬍子仔細觀察着金屬瓶蓋,微微一笑,露出一嘴暗黃的齙牙。
“沒準真被錄音了,那咱倆就賭抓進去以後誰先被屈打成招呀?”
伊裹了裹皮衣迎着寒風笑,一頭精緻複雜的編髮隨風顫動。她成熟的聲音和身形顯然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但仍十分年輕,英氣深邃的五官頗有些中性,若不是聽音色,恐怕說是個俊美的男子也沒人懷疑。春陽將褐色長髮照得泛紅,光暈是她華麗的冠冕。
“不敢賭不敢賭,一定是老朽先招。”
“哈哈哈。”伊在建築物頂端來回放肆地跳躍,“對了老燈師,你以前在渧爾德手下做過事吧,爲什麼這個時候傳出來他瘋了?他以前瘋嗎?”
“以前?以前看着是不瘋。他何時瘋的我不曉得,但你得信我的,越厲害的人越是瘋子,他們經常就會爲一些偉大的事情生氣。因爲太偉大了,你就不明白不知道,你不知道,人家就更生氣,就要來殺你……但在你看來,他就是瘋了。”髒鬍子老頭也在這座高層建築的邊緣坐着晃盪腳,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配上這個年紀,越發讓人覺得不靠譜。
“有道理誒。”伊誇張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