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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爾言墨這名字聽起來文縐縐的,因爲老爸想讓他當設計師,去把轉換器那個總是弄丟的耳機片改成接線的。漠爾言墨當時還問他爸:“我生下來那陣你就看不見耳機片了?”他爸說:“不,那時候老子的三手能源轉換器耳機槽松,買來就丟,他/孃的還欠債沒信用補貨。”
這在脈原並不是個特別的名字。誰也不知道是傳統還是什麼歪門邪道,總有人喜歡起一些和姓同音的名字,姓就來自祖上發源的脈川支流。比如澤爾尤責,比如兀艾埃得,比如漓爾離時,比如渧爾……渧爾家太牛逼了,沒有大衆名字。
他肯定自己能當上頭領和自己的異能執照有關係,在帶頭之前他在組織基層幹了一年多的異能培訓師,專門給那些原本沒有執照沒資格開發異能的人激發異能。漠爾言墨原來不服他爸說的什麼老百姓就幹老百姓的活計得了,非要去考個異能使用執照。這個城市最高只能考三階執照,血統檢測後他更是被斷絕了去央京考二階的資格。不過三階足夠他找個餬口的工作。後來在當地的小型龍珠化工廠當開發技師,拿一年工資給老爸換了新的轉換器,眼鏡款式,鏡腿上就有耳機,再也不擔心丟了。
他抱怨社會,當時就覺得《異能限制法》是個壓榨老百姓的玩意兒,憑什麼就得有從業資格證才能使用?憑什麼還有階度限制?憑什麼權貴能在高級會所裏放縱高危異能,而平民在自家院子裏打個火燒烤,都要被扭送監獄?
反抗軍是愣被逼成了反抗軍的。原本只是個民間武裝組織,專事打抱不平、打擊作奸犯科,包括安撫平民和帶小孩之類。在組織的時間長了他開始意識到異能管控的重要性。這幫逃出了瘟疫的人,原本安居樂業的都走不出陰影也不愛管閒事;只有原來平日裏就在混日子的,纔會因爲聽見組織能夠激發異能就蜂擁而上。異能在這些人身上更多用來解決私人恩怨,或者裝逼。也是由於這些人,暴露了組織私下激發異能的事情,導致元/首府將組織定性爲“暴力威脅”,對組織成員展開全城搜捕。漠爾言墨從那以後就再也沒過上普普通通打抱不平的日子。
他老爸不是死在瘟疫裏,而是出門讓幾個飛車的富家子弟撞沒的。那天他在廠子裏,看見天上有一架破破爛爛的懸車掉下來,他當時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高級懸車就算撞壞了也還在軌道上飄着,那幾個小孩的車都在飄着,可能只是撞壞了前板,盤旋了一陣就飛走了。可是自己家那輛也不知道轉了幾手,連轉換器都時常對接失敗。漠爾言墨攢了兩年的錢,新車貸款的首付還有半個月就攢齊,這一下,想象中老爹看見新車的表情都撞成了碎片。
更可悲的是,他發現自己攢夠了買車的錢,也攢不夠跟那羣熊孩子打官司的錢。
漠爾言墨買了新車,改成裝甲,偷了公司的龍珠原料,離開了那座城市。用自己兇巴巴的新車和三階異能在城市之間的路上專門堵那些漂亮的名車,所謂劫富濟貧。
他栽在了一個叫漓爾達的人手裏,對方開着比他兇得多的武裝軍車,比他能飛再高兩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