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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
“大人明鑑,酒店的事並非與我等有關,我們只是路過。”
“看見了就得死。”
瞽叟一聽這話,不禁笑出了聲,自己剛纔攛掇蔣琛殺人還能剩下幾個,這姑娘一開口就要一個不留,早知道讓蔣琛殺害同門的髒活讓她來做了。“那個,官差大人啊。”瞽叟學着蔣琛的語氣說,“他們都看見了,我是瞎子啥也沒看見,我就先走了哈。”
“正好啊,我送你上路。”女官差自知敵不過眼前的蔣琛,更不用說還有兩個幫手。從前自己行走天下,全是憑劍說話,自己的敏捷加上師兄的蠻霸,橫掃了半個南國,哪裏想到一到北地就碰到這等厲害角色,倘若師兄還在……一想到師兄,她的心猛然間刺痛,好像是此時纔剛剛意識到,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就存在的師兄永遠不會出現了。沒有人會包容她的蠻橫,沒有人會照顧她的喜好,沒有人會做她作戰時的後盾,她以爲自己是堅強到無情,事實上只是一場鬧劇,是以貪食師兄的痛苦然後構建在其肉身上的虛僞的堅強。失去了師兄就好像垮掉了一般,面對眼前的局勢,她根本是手足無措,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爲什麼會來到這裏。她再次看了一遍眼前的人,不是年輕人,不是老瞎子,更不是瞎子懷裏的嬰兒,怎麼,難道是眼前這個人?
當兩個人雙目交匯時,女官差驚覺自己的眼神變了,不止跟看其他人不一樣,還包括跟前兩次——第一次的調情和第二次的交手——也不一樣。從前她眼裏的人只有兩種,一種可以殺,一種不可以殺,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好像給了她第三種選擇,是跟生殺毫無關係的感覺。然後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爲了找他纔來到這裏,至於找他做什麼,她不知道,也想不通。
女官差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見自己拔劍的姿勢纔想起自己剛剛放出的狠話,現在的她已經毫無鬥志。“你,老瞎子,告訴我你剛纔對那個男童和嬰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