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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從未說,我也不會問。但你如今說出了口,想必是出了什麼事吧。喬妹,我沒什麼本事,人也不夠機靈,可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只要你別離開我,我死了都行。”
“傻瓜,什麼死不死的。我只是要回家裏解決點小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你要回家,我也要回家。我的家就是你,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一天都不能分開。”他幾乎是用哭腔喊出來的。
“我要回去殺人,你也要跟嗎?殺你自己的同類!”喬女已經接近崩潰了。她知道,瞽叟對於兩人感情的論斷已經輸了,但那又有什麼用呢?面對栓哥,自己已然輸得更徹底。
“跟!人也分好人壞人,我知道喬妹你殺的一定都是壞人。”
話已至此,兩人再也無需多言,只是相擁在一起痛哭流涕。
烏雲緊緊遮住了月光並星辰,這個夜晚似乎比以往來得更加陰沉,偶有傳來幾聲不知什麼動物的鳴叫,並不能吵醒熟睡中的人。待到本該天亮的時刻,太陽沒能刺透濃厚的雲層。
驛站屋裏屋外依舊沉浸在宛如夕陽落山後侵襲而來的黑暗中,空氣中充斥着水分,讓人悶得喘不上氣來。本該早早起來準備早飯的驛站管事夫婦住的裏屋,仍未掌起燈,再走近一點看,原來門已上了鎖,屋內早就空空蕩蕩了。
瞽叟一行人依舊按照往常的時間醒了,當他們意識到等待他們的是變幻莫測的天氣和空無一人的驛站時,是去是留成了最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