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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且自身難保,又能爲他做什麼?
慕長風見她這麼狼狽潦倒,卻對自己如此諂媚討好,竟似隱隱有攀附之意,於是毫不客氣嘲諷回去:“敢問弟妹,你何處能爲我效力?”
稍稍停頓,他才慢悠悠道:“是裁衣還是製鞋?”
朱玉笙面上顯出一種說不出的窘迫,但她早知此人雖長得一副貴公子模樣,卻性情暴戾,在牢房裏審犯人猶如奪命閻羅,在吳家人面前卻裝得斯文有禮,不過是戴着一副假面 具,更不敢得罪他,於是假裝聽不懂出他的嘲諷之意,仰頭怯怯說:“假如表兄需要的話……”
實則她的針線活馬馬虎虎,僅限於簡單的縫補,以慕長風身上衣袍的精緻程度,她的針線活定入不了他的法眼。
慕長風沒料到此人臉皮如此之厚,竟還裝傻充愣順杆子爬,當即拂袖而去,身後卻傳來那女子小聲央求:“慕表兄,你答應我了吧?!”
慕長風裝聽不見,很快出了靈堂,見到外面罰跪的倆婆子,正恨不得把脖子伸出一丈長探進靈堂瞧個究竟,心中厭惡,語聲卻愈發柔和:”你們是舅母的人,我不便出面,待明早我稟過舅母再來定奪。”
在倆婆子哭爹喊孃的求饒聲中,慕長風消失在月洞門後。
朱玉笙獨自一人跪在靈堂前,提心吊膽聽着外面的動靜,心裏七上八下,暗中揣測慕長風之意,也不知道他方纔有沒有答應爲自己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