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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難免在心裏嘲笑她,就您那身皺巴巴的細綢衣裳,不止半舊還顏色暗淡,再抻也不能鮮亮展括些。
他一路引着主僕倆進了前院,到得書房門口,自有侍候的人引了朱姑娘進去,而她的丫環抱着倆包袱在門外站着,這纔回轉,心裏還在想這姓朱的大過年上門打秋風,也不知道多大臉,他家大人竟肯賞臉親見,說不得只是走個過場,圓了當年的情份而已。
與小廝所猜正好相反,朱玉笙甫一踏進書房,抬頭見到對面坐着的中年儒雅男子,面色白皙頷下有須,生就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正用一雙溫和的眸子注視着她。
她眼圈兒瞬間便紅了:“可是鍾世叔?”說着便襝衽行禮。
鍾克寒忙忙起身,雙手虛扶:“賢侄女快快請起不必多禮。”語聲復而感慨:“想當年你父親與我談詩論道,你還是個懵懂稚兒,可還記得叔父?”
朱玉笙果真仰起臉兒仔細將他打量,目光與他相觸,滿是感激與信賴:“當年……當年父親去時太過混亂,我年紀尚小,萬事不知,更不記得鍾叔父的模樣。誰想一別十年,若非家裏……家裏實在有事,母親催促我前來投奔叔父,小女也不會前來驚擾叔父的清靜。”兩行清淚順着她雪白的臉頰緩緩而下。
鍾克寒不意如此。
徐氏信中隻字未提家中困境,想是羞於啓恥。
他柔聲道:“賢侄女別哭,萬事有叔父爲你作主。你且說來,家中發生了何事?”
說話的功夫,自有書房侍候的丫環進門奉茶,又扶着朱玉笙坐到了旁的圈椅之上,還細心的遞上一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