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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笙果然似找到了大靠山一般,拭着眼角的淚,哽咽着哭訴道:“鍾世叔可還記得,我父親過世之後,家中尚有叔父可靠?”
鍾克寒眉心微跳,半響才似想起舊事般道:“當年你父親過世,我記得後事還是你叔父操辦,後來帶着你們母女回了江州。”他試探道:“可是你這叔父……不大妥當?”
“豈止不大妥當?”朱玉笙頓時哭出聲來:“世叔有所不知,我這叔父極爲混帳,回江州之後不知何故,竟染上了賭博,先是小打小鬧,後來便開始賣房賣地。不過十年時間,便將家中錢財盡皆輸光,便將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他還曾口出狂言,說自己兄長在京中有舊交好友,只要他開口必定會有大把的銀子。”
她哭得氣堵難嚥,卻用眼角的餘光關注鍾克寒的反應。
聽到“舊交好友”四個字,姓鐘的眉毛無意識的跳了幾下,到底忍了下來,嘆一口氣:“你們母女自回鄉,不曾捎來片言隻語,我還當你們母女倆的日子尚且過得,加之朝中事忙,這纔不曾去信問過。”
“我們母女原也不想打攪世叔的清靜。”朱玉笙見他安慰,悽悽慘慘哭得更加可憐了:“只是……月前叔父半夜賭錢喝醉了酒,回家路上跌進溝裏摔亂了腿,還在家中休養,便心心念念要賣了我攢上京的路費,前來尋叔父要錢。母親一則不忍見我被賣,二則……家醜不可外揚,可也不能因叔父的無賴而害了世叔,這才用偷偷攢下的錢讓侄女上京來尋世叔求救!”
鍾克寒一張久在官場維持的溫和麪孔已經有要裂開的跡象,氣得似乎恨不得拍桌子,抬手之際注視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終於還是忍了下來,溫聲道:“你們母女倆自己都走投無路了,竟還記掛着我的安危。”面上陰雲密佈,冷哼一聲:“這朱維昌膽大包天,竟敢如此折辱你們母女!”
朱玉笙宛如找到了靠山,一肚子的苦水終於找到了傾瀉之地,一壁哭一壁自責:“說起來很是不該用家裏的事情來麻煩鍾世叔。只是……我叔父那人極是無賴,招惹上他着實令人頭疼。聽母親說,世叔原與我父親是舊友,與叔父也沒什麼交情。可叔父他……他……”大約是剩下的話着實有點難以啓齒,便忍了下去,只一直的哭。
鍾克寒沒想到時隔十年,朱維清的女兒竟然會尋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