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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她身後那個賭鬼朱維昌,不由額頭冒汗。
他心中焦急,面上卻愈發慈愛,溫聲細語安慰眼前的少女:“世侄女別哭,既來了我家,便如同我的女兒一般,你只管安心住下,待得我抽調人手去江州收拾我叔父,到時候保管讓他不敢再行此狂悖無德之事!”暗中只覺老天都在幫他,竟叫那爛賭鬼摔壞了腿,一時不能成行。
誰都知道濫賭之人並無什麼道德底線,而他若是入京貿然喊出當年朱維清暴斃之事,值此敏感時機,恐怕會對自己不利。
朱玉笙似乎壓抑許久,哭得眼眶紅腫才緩了過來,拭乾淨面上淚水,柔聲細語拒絕:“侄女來此,只是想來向叔父報訊。世叔既知道了此事,按照我叔父的腿傷,養好再入京恐怕還得三四個月,到時候叔父只消防備便好。我還要回家去,家中還有母親要照顧,總不能讓她再受叔父的磋磨。”她打的就是時間差。
朱維昌早已因殺人埋屍而流放,此事只消鍾克寒派人前往江州查問,便知她的話純屬一派胡言。而她與衛灝所謀之事,便要在一個多月時間儘快完成。
鍾克寒不知,她越要離開,他便越要挽留,且言辭愈堅,口氣也更爲慈愛:“我與你父雖相交日短,但比之親兄弟也遑多讓。當年若非你父病亡,焉有你們母女今日之苦,這也是我的失職之處。如今你既入京,便好好在家裏住着,也好讓叔父儘儘心……”他說着說着情緒上來,真似想起朱維清在世之時兩人之間的情誼:“你要是今日走了,往後便別再認我這個世叔了!”
朱玉笙顯然被他堅定的態度給嚇到,惶恐起身連連辯解:“侄女只是怕……怕給叔父添麻煩……”她侷促不已:“我……侄女住下就是了,叔父萬勿再傷懷!”
一時叔侄二人濃情厚意,相得益彰。
鍾克寒見小丫頭聽話住下,揚聲高喊外面侍候的丫環:“ 紫煙,去告訴夫人,安排朱姑娘先住下,萬不可怠慢!”又溫言軟語道:“你叔母爲人寬厚,叔父家中還有三個女兒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及伯父家中前來讀書的大侄子,都是兄弟姐妹,你且安心住着。”
紫煙去而復返,前來回話:“老爺,夫人說家裏正在待客,她一時抽不開身,派了身邊的顧媽媽前來,帶朱姑娘先去絳梅軒安頓下來,等晚點送走客人再見也不遲。”那丫頭口齒伶俐,笑盈盈複述鍾夫人的話:“夫人說,朱姑娘既是自家世交侄女,便如同家裏姑娘一般,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