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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瓜鎮定地給少爺包紮傷口,體現了一個貼身小廝的專業素養。他一邊忙活着,一邊繼續把話說完,“少爺您放心,小的我已經問仔細了,譚師爺逃婚之後,她父親怕事情鬧大,對外宣佈譚師爺病死了,聘禮也退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唐天遠只覺胸中的鬱氣一下就給捯飭勻了。他垂眸看看自己虎口上被黃瓜用白紗布打的一個大大蝴蝶結,板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黃瓜還想安慰他,“少爺,您還是有機會的。”
唐天遠兩眼一瞪,“關我什麼事?”
黃瓜心想,都關心成這樣了,還不關您事,當別人都像譚師爺一樣瞎嗎……
自然,這話他沒敢說出口。
唐天遠覺得譚鈴音膽子夠大的,還真敢逃婚。他也說不好自己對於此事的看法算是正面還是負面。按理說女子不該逃婚,婚姻大事就得聽爹孃的,他爹讓她嫁什麼人她就該嫁什麼人。唐天遠以前確實是這麼想的,不止他,估計全天下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現在呢?他一想到如果譚鈴音當初確實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她早已經嫁給了那根大蔥,說不準連孩子都生了。一想到這裏,唐天遠就渾身不是滋味。